伽洛,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,不幸的人生降落在这可怜的还身上,从小无依无靠,父母将其认作累赘,在他出生之后没多久,就把他抛弃了。离开了伽洛的身边,让他自生自灭。自小就游荡在街边小巷里的伽洛,三天两头就没饭吃,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日子,陪伴了伽洛一个童年。经历风霜的洗礼,伽洛逐渐成熟,熟悉起了今后的人生。滑头,油条,偷窃,这些名词逐渐向伽洛打着招呼。一开始,伽洛也只是进行一些小偷小窃的行为,比如行人的钱包。去暂时无人看管的面包店里偷一顿饭之类的。伽洛的身手十分敏捷,动作也迅速,反应明显比同年龄的孩子快。以至于,伽洛从未失手过,几乎都是事后,身后传来一句
“诶?我的钱包呢?”以示这段行窃的结束。不过,伽洛毕竟是个孩子,所以,在伽洛的秘密基地中,还是有着不少偷来的玩具。伽洛时常对着这么玩具发呆,这些,他引以为傲的战利品。
一个在平凡不过的夜晚,伽洛决定去偷一家大户人家的孩子最爱的玩具,一个女孩子的泰迪熊。伽洛已经注意很久了,每次看到,她都是抱着那个玩偶的。也许是伽洛的过去,他仇富心理极强,仇视富家子弟,受到不公平的人生对待。换谁也许都是这样吧?夜幕降临,伽洛靠着几个纸箱子与自己不凡的身手,轻而易举的翻进了那家人的庭院,大屋子内,传出悦耳的音乐,老式播音机听上去更多了一丝古典的韵味,和外面的货色很是不一样。这更加坚定了伽洛行窃的想法。伽洛望向四周,除大门外,一楼的窗户都是紧锁着,只有二楼的个别房间是通风的,即使伽洛做过很多次了,有了不少的经验,但,这是伽洛第一次去别人家中行窃,还是这种大户人家。心,扑通扑通的跳着。伽洛趴在窗户沿上,手却够不着斜角向上一些的装饰品,但他知道,只要自己可以鼓起勇气跳上去抓,一定可以,伽洛深吸一口气,向上跳去,抓住了上面的窗户沿,顺势把自己撑上去了。好在一楼到二楼的距离不高。伽洛从窗户翻进去,查看着四周的环境,这是一间婴儿的房间,从地上的玩具和墙上幼儿化的贴纸与婴儿车,不难看出来,伽洛从门内,悄悄打开门,漏出一点点缝隙。楼下有至少两个成年人的说话声。伽洛平静了些许,他从门内钻了出去,寻找那个女孩子的房间。富人的房子就是大,错综复杂,要不是小女孩主动跟父母道晚安回自己房间,伽洛就真的迷路了。伽洛在门外守了足足十分钟,就等屋内彻底没声音了,伽洛不安的窜动着,小心翼翼的推开门,公主式的房间,冲击伽洛的大脑,伽洛什么都不想去想,自己的存在与这里的一切,太过于格格不入了,甚至,让他感觉有些窒息。伽洛走进房间,关上门,环顾了下四周,窗户是关着的,床上的被子鼓起一个大包,伽洛垫着脚,走到了窗户旁,把窗户开了一些,方便一会逃走。也许,是因为伽洛还太年轻,他想了很久,时间一滴一滴掠过,终于,他想好了一切的路线。却被一个细稚的声音震聋,即使小到听不见,却像是一股强击电流,回荡在伽洛的四肢,伽洛恐慌到不敢回头,伽洛背如芒刺,转不过身。“你?是谁?”伽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直接跳下去,跑掉,下次再来,但是,忽远忽近的脚步声,与高跟鞋磕出来的“噔哒”声,让伽洛提到喉咙的心,瞬间掉到深渊。直觉告诉伽洛,有大人来了,一刹那,伽洛的身体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,反射神经夺过了控制权,控制着伽洛躲进了视野里最近的衣柜。“贝蒂?你怎么还没睡?”“哦,妈妈,我忘记关窗了。”躲起来的伽洛满脑子想的都是“为什么我要躲起来?我直接跑掉不就好了?都怪这个女孩,如果不是她,我就不会陷入此般地步了。甚至,不会葬身于此!”可,伽洛听到的,却是贝蒂有意对自己打掩护,伽洛那颗堕入深渊的心,缓缓升起。但是,不解与疑惑瞬间充满了伽洛的大脑。大人走了,女孩也把门反锁了,移步走向衣柜。伽洛怀揣着不安,走出了衣柜,与贝蒂见面。贝蒂又问了一样的问题。“你?是谁?”伽洛却反质问贝蒂“为什么你要帮我?你就不怕我会做什么吗?”贝蒂对伽洛笑了笑,“要做的话,早就该下手了吧?”贝蒂看向伽洛,清澈的双眸,映照不出一丝污浊。没有被这个**所污染。像极了蓝宝石,看不出一丝坏意。“对不起,我叫伽洛”“贝蒂”贝蒂走向床边,打开了灯,高亮的灯光,照耀着整间房间,黑暗无处躲藏。除此之外,也悬挂着许多华丽的挂饰,仔细看,可以看到反射的七彩色。伽洛的头上,悬挂着这种东西。伽洛咽了咽口水,除了走在街上,可以看到橱窗里的展示品。伽洛还从未离这种东西这么近过。而伽洛,却干起了本职,趁着贝蒂不注意,从她的梳妆台上顺走了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。贝蒂似见非见,扭身走向梳妆台,伽洛何曾见过这些东西,没有读过书的伽洛也只能用“华丽”来修饰了,其他的什么也想不到。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,不免有可爱的东西,布娃娃和玩偶,还有许多漂亮的衣服。贝蒂拿出了一盘小点心,糖果。伽洛接过手,仔细端详,和他吃过的粗点差别还是很大的,精细的包装,打开后也闻不到一股浓浓的糖精的味道,伽洛偷看着贝蒂吃下后,安心丢入嘴中,奶糖,甜丝丝的,可以尝出,不是外面卖的那种粗质玩意可以对比的。贝蒂主动把碟子推向伽洛,嘴角露出丝丝微笑,看的伽洛怪不好意思的。也许,因为伽洛还是小孩子吧,也难免对糖果感兴趣,他吃了很多的甜食。从出生到现在,伽洛才算定义了“糖”“我没有朋友,从小就被父母保护,在上幼儿园的时候也是专门看护”吃着糖的伽洛突然被吓到了,他从没想象过,每天就呆在家里是什么感觉。“我们很像呢?某种意义上,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,没人管教,也没什么朋友,每天都要为自己的饭而浪费脑浆。”“我们还真是两个相反例子啊”“能,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吗,我没去过那个世界,车窗玻璃外的一切,都是陌生的。”伽洛很是乐意,他告知了贝蒂自己的经历,还有偷窃成功的喜悦,被抓住的疼痛。看着贝蒂满足的脸,伽洛认为找到了人生新的目标。
伽洛每天都期盼着去和贝蒂会面,一方面是新鲜的事物,一方面是生活的希望。伽洛已经熟练的进出贝蒂房间的窗户了。
清晨的紫外线,照在伽洛的皮肤上,伽洛伸了个懒腰,在路边走着,想着今天做点什么。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,打断了伽洛的思路,一辆自行车不受控制撞在墙上,可以看到伤者在地上狰狞的扭曲着,一直把手嗯在地上摩擦,不久便失去了一切声音。奇怪的是,伤者手部被严重灼伤,但是,是什么造成的也是不知道。伽洛若有所思的走在路边,他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,毕竟是这种破地方,发生这些,还是很正常的。“那个人似乎是偷了别人东西,偷钱吧似乎,还顺了半副手套,估计是遭到天谴了吧”“他偷的人你看到了吗?”男人指了指一个方向“就是那个,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,我亲眼看着他把手伸进去,但是被发现了,一路狂奔,最后成这样了。”“太惨了,快走吧快走吧”伽洛也下意识看向了男人,男人把剩下的半副手套揣进兜里,笔直走向车祸现场,不知道要做什么。伽洛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,与男人擦肩而过,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不过,下一秒,伽洛的手中多了半副手套。伽洛笑了笑,又想是骄傲,又像是嘲讽。慢悠悠的揣进兜里,哼着小曲,当他准备走的时候,被一个路边的乞丐绊了一下。伽洛骂了一嘴,就准备走,伽洛感觉背后一股芒刺,就加紧脚步,离开了现场。
伽洛回到自己的暂住地,拿出了那副手套。“这也太大了吧,真男人的手。”伽洛羡慕似的带上去试试,诡异的事发生了,手套在毫无特殊的情况下,与伽洛的手贴合的十分完美,像是量身定做一般,而且十分舒适,说是手套,不如说是一副新的皮。伽洛不敢想象,先是害怕,又是惊讶,总觉得能卖个好价格。伽洛还在幻想的时候,一只老鼠的出现,让伽洛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。伽洛想要用手去拍打老鼠,不过没打到,重重的一下拍在地面上,只是,伽洛一点疼痛感都没有,倒是那只老鼠,浑身震了一下,然后不动了。伽洛的大脑快速运转着,他好奇的拿起了旁边的石头,用尖的一面在带手套的手上划了一下,果然,手套一点事没有,伽洛也毫无感觉,倒是那只倒霉的老鼠,身上无缘无故多了一道口子,先是飙血,然后就倒下了。随着伽洛的一阵狂喜,他开始害怕了,因为,这只手套,那个男人,与今天的意外,也许,不是意外呢?想到这些,伽洛咽了咽口水,有点粘粘的。伽洛在住所躲避了一下午,只是,晚上还是要如约去找贝蒂。伽洛手上把玩着手套,当作宝贝一般看待。还没到贝蒂家,就能听到一阵躁动,贝蒂的家,被人闯入,也许是夜深了,没人注意,亦或是没人愿意插手这种事。最重要的是,贝蒂家门口赫然站着今天早上的那个男人,黑色风衣,帽子压的很低,什么都看不见,伽洛害怕极了。他躲在草丛里,默默观望着。男人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,看向了伽洛,伽洛就留了一条缝偷看,伽洛像是对视一般,被炙烤的难受,汗滴一颗一颗落下,冷汗还在不断渗透。伽洛开始不断后悔今天的所做,也许今天就要断送于此,甚至是,是和自己喜欢的人。男人走进了贝蒂的房子,顺便关上了大门,伽洛偷摸从“老路”来到了二楼。隔着门,听着楼下的动静,尽管很不清晰,伽洛还是能听出几个关键的词“手套,男孩,偷,死”伽洛意识到是因为自己才会波及到贝蒂一家。因为伽洛也没见到贝蒂,手足无措,慌张的让人耻笑,甚至因为害怕还有滴眼泪卡在眼角。
伽洛想要知道的更多,走出了房门,站在楼梯口听,不知道是不是影子暴露了“楼上的,乖乖下来,那好手上的东西。”声音极度冰冷,像是从冰窟中发出的一样。没办法,伽洛只好乖乖从楼梯上下来,双手举过头顶,手里攥着那只手套,眼睛不断盯着男人。三个人质,好在都没事只不过贝蒂不知道什么原因,是昏迷的。男人示意要伽洛手上的东西,伽洛还在似给似不给的样子,只不过,被男人旁边的人直接打晕了。当伽洛醒来的时候,已经和贝蒂一起被带到了附近的一家废弃工厂,只不过贝蒂仍然是昏迷。男人见伽洛醒了,走过来调戏伽洛“哟,偷我东西?这么想不开吗?”说完还不忘拍拍伽洛的脸。男人背身张开手,拿出了一把小刀,做出自残的模样,墨镜下的眼睛,实则偷偷看着伽洛的反应。当男人想要做出割腕的动作时,伽洛下意识向前做出扑的动作,只不过,手被绑起来了,就显得极为滑稽。“啊呀呀,看这样子,你是知道这副手套的能力啊,本来想着如果你不知道我就把你打晕,丢出去,只可惜,你知道了,那么,要封口哟~”男人的食指在嘴唇前从上到下比了个一。伽洛害怕极了,想要逃脱。男人给伽洛显示了一下,手下的人推过来了一个人,就离开了工厂。伽洛认出这是早上的那个骑车的人。“你呢,早上偷我东西是吧?手还疼吗?记住现在的感觉,一会就没感觉了。”男人看着那个可怜儿,用随身携带的匕首,笔直插入手心,男人一点事都没有,可那个人的手心,向外喷出血红色,整个人跪到在地上,疼痛感遍布全身。男人又在手套上做出切菜似的动作每一下的力量都很大。果然,那个男人的手指成了好几段,皮开肉绽,一根根断指从原本完整的胳膊上掉落,清脆的声音回荡在伽洛的耳边,男人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,慢慢笑着,削着,欣赏着被虐待的人的惨叫与脸上的绝望与内心深处涌出的哭喊。手指断掉了,骨头还连着筋。诺大的仓库,回响着男人的喊叫声,不过多久,流血过多。不知是昏厥了还是死了。伽洛坐在那边的地上,彻底傻了眼睛,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,他感觉裤子有点湿湿的,当男人看向自己的时候,伽洛仿佛见到死神在向自己微笑。虽然步入绝境,但,伽洛的求生欲望告诉他,还有机会,过了这么久,伽洛的手一直没有闲着,怎么说有都偷过这么多年东西了,经验还是有不少的捆绑伽洛手的绳子,基本松掉了,伽洛想要一个机会,可以抢回手套的机会,那是他唯一的机会。男人似乎还不想杀他们,找了身边的一个可以坐着的地方,拿出了自己的一个小瓶子,抿了一口,但是,男人随手把自己左手的手套摘了下来,拿去喝酒,也许是习惯。伽洛知道机不可失,就解开绳子,冲向男人,男人受到惊吓一般,手上的酒杯都掉了,还摔碎了。伽洛跳了起来,爬在男人的身上,用腿夹紧男人的手臂,两只手一直在拉扯男人左手的手套,最后,实在没办法,伽洛用出小孩子的办法,直接上嘴,咬在男人的脸上,男人直接松手了,伽洛夺回了一只手套,返回地面,顺手捡起地上的玻璃碴,两人似乎完美同步,只不过,一边是用匕首,而伽洛是用玻璃碴。男人感觉被一个孩子羞辱了,太轻视了,有些恼怒,一个箭步,冲进伽洛的范围,伽洛吓得赶紧把玻璃扎进手里,男人的手还是冒血,不过丝毫不顾,伽洛还在试着一切办法,让伤口扩大化,不过,男人已经依靠蛮力把他举了起来,伽洛还在苦苦挣扎,想要杀死眼前的这个人。男人将伽洛狠狠地摔在地上,伽洛差一点点就失去知觉了。男人认为伽洛毫无威胁了,伸手去抓贝蒂,把贝蒂丢在地上,当着伽洛的面,看向贝蒂,而另一只手缓慢的伸进一个陶瓷罐子。刚刚不过几秒,贝蒂的脸上出现极为狰狞的表情,疼痛,甚至痛出了眼泪,手上滋滋冒烟,灼烧,腐蚀,一点点在伽洛面前呈现。男人大笑着,狂喜着,以此为乐他,现在正处人生巅峰。伽洛拿起一旁的玻璃碴,狠狠地刺向手套,管男人的手在出血,但是,丝毫不在意,贝蒂的哭喊声越来越大,男人的笑声丝毫不减弱,伽洛还在做着唯一的事情,试图伤害那个男人。伽洛的手没停,大脑也没停……他注意力放回了伽洛身上的心中,一直在懊悔着,为什么今天早上发生这种事,甚至连累了贝蒂,一个纯真的小女孩。伽洛的内心,似乎早已有了定夺,10岁的孩子如此早的就做出了死的觉悟。男人对于杀人像是玩一般,杀死贝蒂后,将注意力转回了伽洛的身上。男人将手上的陶瓷罐子拿到了一旁,半蹲似的低眼看着伽洛。尽管带着墨镜,也能够看到墨镜后,满是嘲讽的瞳孔。两周以来的友谊——贝蒂。伽洛的懊悔在全身绽放。伽洛冲向陶瓷罐子,男人像是无视了伽洛的动作,甚至给他让出了道,几米不到的距离,就在与男人擦肩而过的那一个瞬间,男人回身一踢,一脚踢在伽洛的肚子上,甚至伽洛的身体凹陷了下去,能稀碎的听到骨折的声音,也许是肋骨断了吧?伽洛被踢出了一些距离,还在地上摩擦了一些距离。摔在了贝蒂不远的地方,清晰可见的血肉,伽洛的口中,趟出鲜血,大脑仿佛掉出一般,就像是一个低血糖的患者,站起时,脚步紊乱,眼前发黑,不同的是,伽洛是躺在地上。男人浅笑着,一手拎起陶瓷罐子,走向了伽洛,在伽洛的面前停下,伽洛深知他要做什么,心底最后一丝求生欲被激活,伽洛试图反抗,不过,身体却不支持了,伽洛也只是用最后的力气,扯了一下男人的裤脚。男人将陶瓷品里的东西,缓缓从伽洛的头上,淋到脚部,最后,把戴着手套的那只手,浸没在罐子里。伽洛疼痛的哀嚎着,不知是突然来的力气还是神经反射,伽洛在地上翻滚,心底满是憎恨与懊悔,在他耗尽最后一口气之前,他将手伸向了贝蒂,无济于事,伽洛不知道从衣服那个地方夹着的地方,滑出了一条项链。敞开在地上。废弃的工厂,没有了痛苦的迹象,只有微微的,皮鞋摩擦发出的声响罢了。
小镇,又是一如既往的平静,只是多了两具尸体与一场强盗入室杀人案而已。
平静的街道,却少了一句路人的“诶?我的钱包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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